属下不敢

【道士下山】【赵査】如梦初醒

赵笠人已被我代入了蛋妞的脸肿么破!!!!!可以说这是祖震吗!【不要自欺欺人!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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赵笠人缓步踱进地下室。

他已经七年没有踏足过这里,自然,也有七年未曾见过那个人。

那人被小特务按在椅上,手足仍是铁镣锁住,双腿之间,硕大的一个铁球。

赵笠人点点头:“你们先出去吧。”

小特务们鱼贯而出。

 

赵笠人坐下来,仔细地打量了一下眼前之人。

多年未见,那张脸跟记忆中并无太大差别,只是因为消瘦,显得轮廓更加分明。

“査老板。”

査老板倦恹地抬起一点眼睛,面无表情,并未答话。

赵笠人不以为意,自顾自道:“多年不见,査老板的样子并没有什么改变,只是这头发,却是全白了。”

他说着,竟伸出一只手,缓缓地抚上査老板的白发。

在来之前,小特务们早已奉命将査老板清洗干净,所以此时手触上去,发丝干燥散疏,带着淡淡的肥皂味道。

査老板并未闪避,他盯着赵笠人,半响,从喉咙里憋出一个字。

“她。”

因为常年不讲话,他的喉咙里像憋着一口痰一般,又沙又哑。

赵笠人有些自嘲地笑了,他垂头沉吟了片刻,然后从袖中摸出了一颗褐色的药丸。

他看着査老板,然后把药丸递到了他的嘴边。

“张嘴。”

査老板微微虚起眼睛,并未反抗,半响,他顺从地张开了嘴。

他显然把这当成了一种获得韩闽珠消息的交换。

赵笠人将那颗药丸轻轻放入他口中。

他眼见着査老板喉结微动,将那粒药丸吞了下去,偏头笑道:“你不问我这是什么?”

査老板冷笑不语。

赵笠人道:“这不是毒药。”

査老板并不在意他说什么,他吸了两口气,似是要缓解咽喉久不曾说话的艰涩,固执地道:“她可安好?”

赵笠人没有回答他,沉默了片刻,道:“知道我为什么来见你吗?”

他脸上的笑容渐渐凝滞,看査老板的眼神中莫名地带着一种悲悯。半响,他缓缓直起身,长出了口气。

“她死了。”

査老板浑身猛然一震,整个人像被雷劈中,怔在原地。

赵笠人叹了口气:“这两年,她身子不好,一直卧病,到前几日,已是病入膏肓,回天乏术,昨天半夜里就断了气。”

査老板的喉咙里咯咯作响,似乎含着极大的愤怒和悲伤,眼眶却是渐渐地红了。

赵笠人看着他,这个人像是一汪绝望的井水,而他,正在往这井水中再扔下粒粒碎石。

“她放不下你。弥留之际,一直问我,是否遵守当日承诺,留你性命。我知道她记挂你,便应允带她来见你,可她却不肯。”

査老板深吸一口气,似乎要把那些即将喷薄而出的苦痛与悲伤都憋在身体里,他的喉咙里发出细微的抽气声,天翻地覆,又渺无声息。

“她自觉这两年自己身在病中,病容残损,不愿你看见她凋零憔悴的样子,愿你只记得她昔年貌美容颜。”

赵笠人说到这里,停了下来,他打量査老板一头白发,声音里带了一丝冷笑:“可她不知,如今的你,可比她凋零憔悴更甚,只怕见了也是相见而不识。当年上海扮相第一,今何在矣?”

査老板浑身微颤,牙齿咬合得额上青筋迸现。

 

赵笠人站起身来,朝他缓缓走过去,坐在了他身旁。

“査老板想干什么,是否想找我报仇?”

他微微一笑:“从前她在我身边,你留着命,没有拼死来找我寻仇,现在她死了,査老板,是不是打算鱼死网破?”

査老板死死盯着他,像一只身形瘦削的豹,已绷紧了身子,仿佛下一刻便要扑上来,手腕上的铁链已牵扯得轻微作响。

赵笠人笑了,他伸出手,拉过査老板的手,将那紧握成拳的手指一根根掰开。

査老板震惊地看着他动作,他的手不受控制,赵笠人轻轻一用力,竟真的被他掰了开去。

他手上分明蓄力已极,凭赵笠人?!这怎么可能?!

赵笠人欣赏般看着他震惊的面孔,微笑道:“刚才给你吃的,是软骨散。”他轻柔地摩挲着那细瘦的手指:“你这样的厉害,哪怕锁链加身,我又怎么敢轻易接近。”

他从口袋中摸出一把精细的钥匙,“咔”地一声,打开了査老板手上的铁镣。又弯下身,握着査老板的脚踝,将钥匙塞进锁孔,打开了他的脚镣。

那手腕脚腕长期被锁,已有一圈紫黑的深印,细瘦得不可思议,仿佛一折便会断。

査老板乍然得了自由,登时便想站起来,刚一动作,却惊觉浑身瘫软如泥,竟是一点力气也使不上。

而赵笠人的手,不知何时覆到了他的发上。

他的声音有些迷醉,有些不知所以,甚至有些恍惚。

“人都说,夫妻相夫妻相,査老板,你可知,这些年,你与她,倒有几分相似。”

他的手指插&进那一头白发,顺势梳下,到了底端,将那发尾握在手中。

“她缠绵病榻,这两年,我一次也没碰过她。也没有找过其他女人。”

査老板望着他,药效甚烈,他浑身无力,竟是一动也动不了了。

赵笠人站起身来,手臂搭上他肩和膝盖弯,一屈,便将人抱了起来。

 

他将人放在室内唯一一张榻上,人也跟着覆了上去。

“我想着,我想跟她告个别。”他神情迷醉,伏在査老板耳畔,温热的气息缓缓入耳:“你不会知道,我有多想她。。。。。。”

 

长衫一截一截地被卷上去,每卷上一截,就露出更多因为常年不见阳光而惨白的皮肤。赵笠人低着头,唇齿追着那长衫下摆一路而上,到了腿根。

他含着内侧那一小块软肉,轻轻吸吮,一手顺着沟壑嶙峋的身体爬上去,轻轻按在査老板的颈子上。

“你知道吗,我已经不记得她身体的样子。这两年,她骨瘦如柴,早已不复当年初见时的丰腴。”他抚摸査老板细瘦的颈子,神情恍惚地点头道:“倒是跟你现在很像。”

査老板闭着眼,像一个死人。

赵笠人微微直起身,继续自言自语般道:“可她在我心里,一样是那么美。”他细致地一颗颗解着査老板长衫的扣子,动作轻柔而缓慢,像对待一件稀世奇珍。

银灰色的长衫敞开来,枯瘦的身体如同一截青玉。

宛若少年。

他闭着眼,所以赵笠人并不能看到他的痛楚。赵笠人恍惚地望着那熟悉又陌生的面容,仿佛望尽了这七年的岁月,恍然如在梦中。

闽珠。

他轻轻唤道,珍而重之地覆了上去。

 

 

他大汗淋漓,他情&热如火。

长久以来得不到纾解的欲&望和情感突然在这一刻达到了顶峰。

底下却是一块冰。

任火烧得再烈,也融不化那块坚冰。

可这无关紧要。

这更像一个仪式,跟一些岁月告别。

 

 

赵笠人伸手捡起地上的衣物,逐一穿戴。

他低头看査老板,査老板像个死人,但这也没有什么奇怪的,也许再过一会儿,他就是个真正的死人。

赵笠人伸出刚拢上袖子的手,拈住他白色的发尾。

“査老板。”

査老板眼睫微动。

赵笠人轻声道:“我认真问你一句,你想不想死?”

査老板眉头紧皱,缓缓睁开了眼。

赵笠人俯下身,贴近他的脸。绮&梦过去,他的声音似乎又恢复了冷硬。

“我困了你七年,可谁又知道,我根本不想关着你。杀了你,或放了你,都比关着你好。你这样的人,对我而言,是麻烦,是威胁,像个定时炸弹。我知道,若不是她,你哪怕拼个鱼死网破,也不会甘愿被困在这里七年之久。如今她死了,你也可以解脱了。”他顿了顿,继续说道:“她是我赵笠人一生所爱,为了这些年你对她的真心回护,我愿意成全你。若是你现在想死,我不拦你。”

 

赵笠人起身,穿戴好军装,走到门口,又停了下来,自言自语般轻叹:“若是她心中有我,你早就自由了。”

那声音轻不可闻,像是清晨丛林里花草上的一粒露珠,只微微一现,便滴落泥土,不见了踪影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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